弗朗索瓦·傅勒，

法国大革命两百年学术王，

他告诉我们：

法国大革命结束了！

其实，拿破仑在比他更早的时候，

也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他还没有称帝。

此后的两百年，

法国依然在革命的激情中

上演一幕幕充满

血与火的

悲剧或喜剧

代价是

自由，以及秩序。

 

大革命是不朽的，

它开创了民主共和的新纪元，

也

让法国人沾沾自喜，

谁不想做世界的导师呢？

可是

法国人很长时间里并没有

享受到民主的成果，却

遭遇了革命的专制。以及

革命与反革命的一次次

转折。

在法国，

第一共和，

第一帝国

波旁王朝

第二共和，

第二帝国，

……

不断地出现在历史的舞台。

其中还有一个

短暂的

失败的

无产者建立的政府。

……

直到戴高乐出现。

法国选择了放弃征服，

也放弃了沿袭几个世纪的

脆弱的政权组织形式时，

法国才获得了新生。

 

怎样对待法国大革命？

是一个需要严肃面对的问题。

“对于那些只想看到革命的人，法国大革命将永远是一片晦暗。”

傅勒这样告诫我们。是的，

当学术研究被主观意愿任意剪裁时，

历史就容易被歪曲，

甚至篡改。

因此，请允许我这样说：

“对于那些只想看到民主的人，法国大革命将永远是一片晦暗。”

请不要讥笑，

这并非鹦鹉学舌。

 

法国大革命是必然的吗？

为什么英国人选择了君主立宪，

而法国人却选择了民主共和？

为什么英国人一次次与国王妥协，而

法国人却砍下了国王的脑袋，

而且还是一个比较开明的国王的脑袋，

一个召开了关闭已久的三级会议的国王的脑袋？

 

 

托克维尔，

一位伟大的法国思想家，

撰写了《论美国的民主》，

在美国还未崛起时，

就考察并赞美了美国的民主，

并预言了美国的崛起。

他的《旧制度与大革命》，

是一部研究法国大革命的力作，

比《论美国的民主》更有价值，

傅勒说，

这本书涉猎的人多，

读懂的人少。

因为我们对民主的崇拜

超过了对民主的批判。

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

就是这样一本书，

他揭示了旧制度与大革命的“血缘”关系，

这让很多人不舒服。

当博丹提出主权概念时，

君主的权力被绝对化了；

当卢梭提出人民主权概念时，

人民的权力被绝对化了；

一旦人民主权变成

一种不受限制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宣称代表公意，

从此，人民只是幌子，

而公意一再地被强奸。

……

大革命在孕育了民主的同时，

也孕育了专制，

而极权主义，

不过是一朵怒放的恶之花。

在世界的东方，

革命，仍然是一个关于英雄与救世的神话，

胡适和陈独秀的五四运动，

毛的文化大革命，

以及邓的改革与开放，

在摧毁旧制度的同时，却

延续了旧制度的精神血脉，

看不到这些，

就是欺人或者自欺。

 

大革命尚未结束。

 

 

 

2007年5月4日，护法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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